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:记忻口战役中的抗日将军赵纪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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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| 趙英雄
七七事变后的一九三七年九月至十一月,中日双方在山西进行了著名的太原会战,会战包括了天镇、平型关、忻口、娘子关和太原保卫战等诸多战役。时有诸暨人赵纪三,作为忻口战役左翼第二师直属炮兵营营长,率部参战。
据《暨阳南门赵氏宗谱》记载,赵纪三(谱名继三),字洁民,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炮科毕业(即黄埔军校,为六期生),诸暨街亭(现暨南街道)浮塘人。生于光绪甲辰(1904年)七月,历任国民政府警卫军炮兵旅第二团第一营上尉排长、陆军第二师直属炮兵营军需长、营长,师长郑洞国,驻防潼关。
抗日战争中,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普遍很差,唯中央军略强。第二师为嫡系精锐部队,其炮兵营装备的是日式大正六年式75毫米山炮,也称41山炮,共十二门。该炮重量不大,肩扛马拉即可运动,具备较强的山地行军和机动能力。中国军队当时火炮奇缺,像第二师这样能编制一个炮兵营的步兵师极少,其他部队甚至整个集团军都没有这样的火炮,而这种火炮在日军中只不过是联队级就能使用的装备。也正因为较为珍贵,因此在实际使用中,第二师属炮兵营经常脱离编制使用,配属给其他部队。在忻口战役期间就先后配属给了第九十四师、第八十三师和第八十五师。
七七事变后,赵纪三所部炮兵营奉命北上,随师进驻保定以北地区,星夜构筑工事,严阵以待,准备迎击来犯之敌。九月下旬,又奉命开往山西,归卫立煌总司令指挥。全营官兵,由北平郊区梁各庄出发,连日渡河行军,到石家庄改乘火车,直达太原。甫一下车,即接长官部命令,火速奔赴忻口,归朱怀冰师长指挥,参加战斗。
行军途中,赵纪三巧遇黄埔同学、战防炮营营长郭定远,他刚从前方调防回来,兴高采烈地向赵纪三报告战况,说是在与敌激战中,击毁敌人战车两辆。又说敌人有十辆战车,时常出没于阵前,对友军威胁极大,剩余八辆,希望赵纪三营能显示威力,彻底消灭。
受郭定远同学鼓励,赵纪三十分愉快,信心百倍,认为这是出门见喜,吉祥之兆。次日,即率部进入刘庄村附近阵地,动员全营官兵,要以战防炮营为榜样,鼓足勇气,完成任务,为国家争光,为民族争气。
第二天早晨,赵纪三率观测组进入阵地左前方高山上的观测所,迅速测好射击诸元,同时指示各连,赶绘阵地要图,就绪后即将备战情况报告了上级并师长朱怀冰。
三天过去,前方除了零星枪炮声外,似乎平安无事,毫无动静。赵纪三和观测所几个官兵,住在高山溪涧里一块大石崖下,轮流上观测所搜索敌情,发觉两三天来日军正在调兵遣将,补充弹药,蠢蠢欲动。赵纪三命令全营官兵提高警惕,严密监视敌情。
到第四天早上,果然日军战车像乌龟一样偷爬出来。赵纪三全神注视着战车的行动,命令各连立即做好战斗准备,待命射击,决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消灭敌战车。下午一时左右,第一发炮弹,在敌人头上开花!
日军的飞机、大炮、机关枪开始向炮兵营阵地疯狂轰击。而炮兵营则不顾一切,将早已准备好的炮弹,全营十二门大炮、每炮十二发,连续向敌人的战车集中射击。打得日本鬼子横冲直撞,到处乱窜,解除了我军前线部队所受的威胁,鼓舞了士气。遗憾的是,山炮是掷射炮种,弹着点不够精准,不足以给敌战车以致命打击。
三五天后,敌战车再次出动。炮兵营总结前战之经验教训,以第一、二两连在战车行动路线上,不断射击,封锁出路;以第三连集中炮火向战车跟踪射击,使之无法抬头。结果被击毁三辆,有两辆失去机动能力,一辆烟火冲天,其余五辆逃出战斗无影无踪,不见复出。此战彻底解除了我军前线受敌战车的威胁。延伸阅读:赵忠尧:与诺贝尔物理学奖擦肩而过,又错过两弹一星的功勋级荣誉
日军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,增调大炮十余门,骑兵一队,更加疯狂地向我军阵地猛烈进攻,枪炮声不绝于耳。为报复前次的失败,敌以所有大炮向炮兵营阵地集中轰击,企图压倒和消灭炮兵营。但赵纪三早已观察好地形,构筑的阵地,除进出路外,前后都是断崖绝壁,不管敌炮射程是近是远,炮弹都会落入深沟。由于鬼子观测不到弹着点,无法修正标尺。所以发射炮弹无数,却无法伤到全营人马。
同时,赵营长在距炮位相当远的地方,设置了一个假阵地,挖了三个避弹洞,派出三个机智灵活、胆大心细的上等兵,每人随带电话机一部,埋伏在避弹洞。当他们听到各自连长下达射击口令时,就在断崖绝壁的深沟上空,相应投出一枚手榴弹。 (本文转载自赵氏宗亲微信公众号,作者赵英雄)敌人看到手榴弹爆炸,误为炮火,连续不断地向假阵地轰击,消耗了大量炮弹。而炮兵营则看准敌人的炮兵阵地,集中火力猛烈轰击,使敌炮不敢还击而销声匿迹。同时,敌骑兵队在步炮协力夹击下,伤亡过半,散乱而退。
赵纪三先生像
历经此战,炮兵营神炮手的美名到处传扬,受到第九十四师司令部的传令嘉奖。上级指挥部并拨山西炮兵野战炮营归赵纪三指挥,并令其为左翼兵团炮兵指挥官。经过半个月的战斗,前线部队第九十四师、第八十三师和第八十五师,都有相当伤亡。而赵纪三的炮兵营分别在朱怀冰、刘勘、陈铁三位师长先后指挥下,仅重伤士兵两名,轻伤五名,以零阵亡的代价,击毁日军战车3辆、大炮6门,毙敌骑、步、炮兵300余人,取得了不小的战果,实属奇迹。当时的战地电影摄影队还到该部进行了拍摄,收入纪录片中,全营官兵皆大欢喜。
(该文根据赵纪三先生回忆录,结合部分网络资料收集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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